春葬

  主题：MAD HEAD LOVE - 米津玄师 

  文/忘海 @观象台 

  本来想翘掉的，就此断网。

缠着雪白绷带的手腕一把将我摁在墙上，左肩一阵钝痛。我确信她是在打完一架后看到了我放在她床头的纸条，才会在放学后把我堵在通往廉价出租房的阴暗巷子里。我故意别开视线，被束缚住的软弱无力的水草一般干干地笑了一下。她眯着眼睛看我，苍白的脸上搽的劣质化妆品的香气让我喘不过气。她的手把我压得死死地，两片过分艳丽的红唇一开一合，像濒死的鱼。

我想起菜市场里那些吐泡的河鱼，心想那太没有美感太过俗气；却只窸窸窣窣地听到什么声响，像是虫蚁循着她手指甲爬进我的领口。那些虫子快要把她的内脏啃得渣都不剩啦，表皮的鳞片被剥掉吞蚀，内里也一点点地被吃掉—它们现在也要来咬我了。我只是个穷苦学生呀，我跟她分了又合合了又分，帮她付医药费，帮她买烟，可一次也没觉出来她爱过我。我算是想真真切切地提出一次分手，好摆脱它们。她似乎不满我的出神，一手推搡着我在墙上蹭来蹭去，猩红的小蛇顺着粗糙的墙壁蜿蜒游走，攀上我的肩头吐信。我压低声音说，我们分手吧。

她一手擎着新燃的烟，一手提起我衣领，反将一口烟喷在我脸上再探头过来吻我，她的吻永远像打架一样歇斯底里，令我将那烟草气全数吞下去。或许是烟草麻痹了神经，我竟觉着面前的她是表里光鲜，完好如初的。我吓出一身冷汗，我和她好像又在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