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葬

误删，补发。原文没存档，重新写了一个垃圾文
主题:市拟/重庆 文 @张鹋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老师告诉我说做人得光明磊落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指着隔壁家断了一根手指的张三娃，猛吸一口手中的龙凤呈祥，烟灰抖了我一脸。

老师拉着我站在角落里，看张三娃拖着棍子回家去。他前两天偷了别人的东西，被砍了一只手指。老师当时在场，他没有去帮忙，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，我问他为何，他说是三娃活该，因果报应罢了。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全是山间的雾气，他随后用纤夫般粗糙的手牵我，带我去吃火锅。但我肠胃不舒服，老师骂骂咧咧的翻着菜单，最后点了鸳鸯锅给我，那时候我知道老师很爱我，即使他下筷子前还在骂我。于是我和他碰杯喝山城，他却在我下嘴前给我换成了唯怡。

吃完饭后老师带我去桥上走，老师特别喜欢桥，但我在桥上走的时候，总觉得我走在老师身上，那些桥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，像老师惨白的骨骼。老师穿最简单的白衬衫，流了一脖子的汗，我伸舌头去舔它，尝到一嘴的江水味。老师于是低头吻我，他的舌头灵活的像江里的鱼。

最后老师和我坐在湿哒哒的山顶上，潮湿的草地打湿了他的裤脚，这几天常常下雨，他伸手擦掉他裤子上旳草渣和泥土，躺到地上去。我躺在老师身边，老师身上的味道混杂在一起，我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有些什么，就转身过去看他的眼睛。老师没有闭眼，他的眼睛像满城的灯光，亮闪闪。我摸着他炽热的胸口，他的呼吸吐在我脸上，山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