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葬

大型嘟嘟嘟组内互吹

Cute aggression

主题:MAD HEAD LOVE - 米津玄师

文/临江 @临江酹月 

 

    外负内正,双向传导,树突与轴突皆生蒙雾,无以静息,敦促我们做了旷野的游风。她要把起点定在富饶而动乱的湾,在为络绎不绝的狂热而惶恐的盐湖之畔,这样才好乘人衣袂,混入朝圣者的千年往来。我说咱们要遮了眼,不要看虔诚软弱为教条而搏杀——你知道那湖从何而来?是异名的主落等量的泪,汇成名副其实的死海,哭的是亡魂,无一物复可苏生。


    她不应我,双目活泛似受惊的鱼,在巴格达小碗儿里周游。要战了,她捏着刀柄,望我,一字一顿。要战了,听见没有?


    怎么?


    从这儿,是大本营,给踏得一阵一阵响,齐刷刷响出去极远。


    她右手按我左胸肋骨,逡巡,白灯投下来影影绰绰。左手冷刃不利,卷了边,与我右腕厮磨。

    

    你不知道,我告诉你:血脉里是急行军,一刻不停,催,催,催,催。你知道为何要在肢端回头?它们溃败了,要逃,逃,后头便追,追,要么是战中要么渐战。你的双手双足,还有聪明脑袋,都横了尸,化了肥,把美索不达米亚的河漫滩养起来;血脓成水,做底格里斯和幼发拉底,去洗刷、侵蚀、沉积,人与砂砾无二,都去抬高河床。要战了,我不许你沉,让我救你罢——你说,来救我。


    我说,来救我。


    她低下眉,笑了,信手摸一柄利刃塞到我右手,又翻起一点儿眼来看我。诶,你也救我,好么?只有你救我才好活。


    我点头,去救你。


    她忽而笑得局促了,凑近来,与我相互舒展唇纹,那里头藏着干燥的浮尘和掉落的湿润眼神。我含含糊糊的说,有什么喷张、喷涌、喷发了。她回道不错的,涨起来,你浮上来,现在开闸,咱们就都无恙了。


    她的左手开始用力磨扯,我也学着她的样子,把人形的禁锢给打开,把一整个大江大川都释放。手脚是西人的要塞或东方的关,缓慢是无以通行的,于是流淌皆迅猛,气势恢宏,无可挡无法挡。


    你看!她甩几下,带出来液状的点儿花儿,开成簇簇团团,明媚的,简直鲜活的不得了。我已经好久没见过鲜艷的红了,我书桌上少它,床单上少它,可是你看,现在这些不干涸,能跟着咱们逃难去!


    她说着,把头倚过来,重得把我从胸腔给压下去。我想方设法去吻她的发,她却扭动,扭动,抬头来望我,挤出一两条小皱纹趴在额头,像个面容苍老的年青人。我问她,等到泄洪结束了咱们要逃到哪里呢?


    哪儿也不去了,就我和你,躺在河漫滩上看夕烧的太阳和云,等到熟了,就一口吞下去。


    她把完好的那只手搭在我脸上,透过指甲,白炽灯就成了红烫的日。我渴了,我也渴了,我们都口干舌燥,只好学河漫滩上皱缩鳞片的鱼,用搁浅的方式大口喘息。


    红的冷,不好。


    那就走吧,她说。管他红不红冷不冷的。

 

 

*Cute Aggression,指的是当人看到非常可爱的东西,会表现出侵略性,可表现为抚摸或想要紧紧的抱住、融入自己的身体。这种侵略性实为一种保护欲,或者是一种极度的感情表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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